mu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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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交流]古代波斯语和阿维斯塔语的关系?

楼主#
更多 发布于:2010-07-29 11:51
祆教的经典《阿维斯塔》是用阿维斯塔语写成的,和2500年前波斯帝国几乎同一时代或者略早一些,阿维斯塔的语言和波斯语有什么样的联系?波斯人能够读懂当时阿维斯塔的语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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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布于:2010-09-17 05:41
它们同属印欧语系印度伊朗语族伊朗语支,古波斯语(old Persian)和阿维斯陀语(Avestan)是该语支唯二证实存在的古语言,前者属西支用楔形文字书写,后者属东支用源于阿拉米字母的阿维斯陀字母书写(个人感觉变化还是非常大,基本上是新字母),前者书写系统很不科学,表音多经语言学家从比较语言学的角度加以修正。根据我一段时间的涉猎这两种语言,两者基本不能互通。而且我还发现阿维斯陀语跟梵语极其相似(但也到不了互通的地步),句内连声(sandhi),元音升级(guna,vrddhi),以及动词分为十类等特点几乎一致。
板凳#
发布于:2010-10-19 11:49
那中古波斯语也是用源于阿拉米字母的书写系统,跟此二者有什么样的联系呢?
mu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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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布于:2010-10-23 11:18
阿维斯塔语对现在波斯语的影响有多大?
mu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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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发布于:2010-10-25 11:47
转自 http://www.douban.com/group/topic/4215853/
2008-09-21 15:09:20 来自: 南吴居士
古波斯语和阿维斯陀语是已知的最古老的两种伊朗语。它们都于公元前几个世纪被使用。它们一同构成了印欧语系印度-伊朗语族伊朗语支的最古老层面。印度语支(或所谓印度雅利安语)的体现者是在犁俱吠陀及之后的梵语文献中为人知晓的古印度语。印度-伊朗语族最终只是包含了欧洲大多数语言的印欧语系中的一个分支。

古波斯语是于阿赫门尼德王朝时期迁徙并定居到希腊历史、地理学家称为波斯(Persis),今日称为法尔斯(Fārs)地区的一群伊朗人(又译“伊兰”——译者按)的语言,当时那片地区受埃兰人(《旧约》汉译为“亚兰”——译者按)控制,都城在安赞(Anzan/Anšan)。我们不知道这些操波斯语的部族是何时又是如何从中亚来到南伊朗的,他们在这里,在这个历史性的时期被发现。唯一的线索是凡湖地区亚述纳瑟巴尔(Ashurnasirpal,公元前883-859年)的记录中关于巴苏瓦人(Parsuwa)的记述:据说,在公元前835年,沙尔曼耐瑟(Shalmaneser,公元前858-824年)收到了来自巴苏瓦二十七王的贡物。

现存的古波斯语文献都在公元前六到前四世纪之间,用楔形文字书写,可能是大流士为记录自己的功绩而创制。这是最早被破译出的楔形文字,为破译其他语言的楔形文字提供了线索。我们从铭文上了解到的古波斯语(前五-前四世纪)已经即将转为中古波斯语。我们可以从较后期的铭文上看到,对于古波斯语来说是错误的词尾在当时很常见。据此我们可以推测,古波斯语在公元前一千纪中期之前就已经被使用了数个世纪。

后期的铭文可能记录了一种有自己的语法规则的所谓标准古波斯语或称前中古波斯语,也就是从公元前一世纪起被人们了解的中古波斯语的前身。简单地把这种语言定义为“不正确的古波斯语”, 就像把现代英语简单定义为不正确的中古英语以及诸如此类做法一样,是缺乏对语言自然演进的认识的表现。

人们主要是从萨珊王朝时期(约240-621年)的官方铭文及祆教(或称明教、拜火教、锁罗亚斯德教——译者按)文献中了解到中古波斯语(巴列维语)。古波斯语与中古波斯语是现代波斯语(Fārsi)的祖先。

在伊朗西北部,由古波斯语中大量的借词可以知道,一种称为米堤亚语(Median,又译“米底”,《旧约》汉译为“米甸”——译者按)的语言被使用。我们对它的语法一无所知,不过,与古波斯语相比,它与阿维斯陀语在语音上有更大的相似性。米堤亚人同样也是在亚述人的编年史中最早被提及。提格拉特-彼列塞尔三世(Tiglath-Pileser,前744-727年)在提到马代人(即米堤亚人)时说“强大的米底人”或“远方的米底人”。公元前691年在底格里斯河上发生的哈路勒(Halule)战役中,桑那赫立布(Sennacherib,前704-681)面对的是一群来自埃兰、巴苏瓦、安赞及其他部族的骑兵。在埃沙赫顿时期(Esarhaddon,前689-69)的诸王条约中,米堤亚王也被提及。

在米堤亚人统治下(约前700-522),米堤亚语曾经是伊朗西部伊朗人的官方语言。不过,还是没有米堤亚语的资料保存下来,而古波斯语楔形文字似乎是直到大流士治下才被创制出来的。如果米堤亚人要写米堤亚语,用的肯定是另一种文字。在阿赫门尼德王朝下古波斯语成为伊朗人的官方语言时,大量米堤亚语词进入其中。这些借词不限于行政管理之类的专业术语,而是,在词汇的各个方面都有。有时,米堤亚语形式和古波斯语形式并存,使古波斯语显得有些混乱和不统一,例如,“马”一词就既有asa(古波斯语),又有aspa(米堤亚语)。(按:这种混合还可以解释为古波斯语吸收了与阿赫门尼德人显然很亲近的阿维斯陀人的语言要素。)

另一种已知的古伊朗语是祆教经典《阿维斯塔》的语言。《阿维斯塔》文本中没有南伊朗地理的痕迹。被提到的最西端的地方可能就是“锁罗亚斯德人所谓的拉狭(Zoroastrian Raγā)”。可能它指的就是大流士比斯顿(Biston,又译“比斯通”)铭文中的米堤亚的拉加(Ragā)以及就在今日德黑兰南边的拉伊(Ray),但这还十分不能确定。

《阿维斯塔》文本中最古老的语言(古阿维斯陀语)与古印度的犁俱吠陀的语言十分近似,都是印欧语的古老形式。与古阿维斯陀语相比,较后期《阿维斯塔》的语言(新阿维斯陀语或后期阿维斯陀语)与最早期的古波斯语铭文更形相似。因此,从公元前两千纪后半叶到阿赫门尼德时期开始,阿维斯陀语(古阿维斯陀语)在伊朗东部和东北部被使用并不是不可能的。


Ivrit译自“An Introduction to Old Persian”, revised and expanded 2nd version, Prods Oktor Skjærvø,第一课•第一节“old Persian and old Iran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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