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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老人肺腑之言
作者: 李奈西 转贴:Sawkio [1999.07.18, 23:29] 我国的老世界语者李奈西老人今年已经九十多岁了。他仍然对我国世运表示出莫大的 关心。最近我读到他的一篇文章《我的理想成了幻想》，文章的题目虽然显得悲观了一些， 但是其中的许多情况反映了中国世运的一些历史面貌和特殊性。虽然我无法稽考其中的真 实性，但是我希望大家可以读一下，思考一下中国世运的体制问题。 我的理想成了幻想 李奈西 我国世界语运动走过的道路是很艰苦曲折的。全国解放以前在军阀混战和蒋介石剿共 卖国时期不用说了。我们党虽然一贯支持，因此在二三十年代较为活跃。但全国解放以后， 1950年创办了《中国报道》双月刊，1951年成立了“中华全国世界语协会”，开展了世界 语工作活动。但由于受外国（苏联）反对世界语的影响和党内个别人认识不清及左倾思想 的干预，只有三年时间，刊物就停刊，协会也停止工作。1956年才由于胡愈老和胡乔木同 志等的努力，才又于1967年恢复了出版。但仍有个别人对于世界语持有反感，向对外文委 的领导人规定了限制，认为世界语工作只能对外宣传，协会不能随便对内作宣传学习活动， 世界语者个人不能随便和外国世界语者通信。 我在1958年夏被派到协会主持工作和主编《中国报道》，首先就是听取这个规定。协 会只能是挂一个牌子，成了有名无实的团体。编制上只有十二个人，办刊物。后来又被裁 去二名（伙夫和通信员），成为十个工作人员，也没有经费预算。只每月向对外文委领十元， 作为日用，用完了以发票报销，再领十元。《中国报道》也只报销出版发行费用。直至1963 年7月陈毅同志参观了世界语工作成绩展览，并在第一届全国世界语工作座谈会上讲话： 盛赞成绩很大，世界语工作很重要，应该继续培养接班人，以免绝种；可在全国高等院校 作为第二外语开课；并在北京召开国际世界语大会。这样才向高教部申请开办高校世界语 教师班（一共办了八期），同时通知全国高校以世界语作为第二外语。全国各地也开办了世 界语学习班。这样世界语才在全国各地活跃起来。 在文化大革命时期，外文局长罗俊被打成走资派，接任的人又不愿领导协会。“四人帮” 只好将协会交给高教部领导，协会于是又等于停止了工作。 1997年四人帮倒台后，罗俊又恢复原职。他与胡愈老、叶籁士、陈原协商改组协会， 与《报道社》脱离组织关系，自编预算。罗要我向高教部取回档案，恢复外文局领导。当 时我不愿回《中国报道社》工作，自愿到协会工作。我当时认为协会是群众组织，只靠政 府拨给经费维持是不能长久的，协会应当有经济来源。如成立世界语出版社（也可以出版 有价值的中文书籍）；成立世界语书店；创办会刊；还可以吸收会员收会费。所以1980年 我首先出版了几本对照读物和注释读物，同时成立一个书刊服务部作为将来开书店的基础。 但因用人不当，所用负责人不负责任，函购书籍的人不少，但钱寄来了，书不寄去，来信 控告的人很多。1983年罗俊去职，接任的人对世界语有成见，不愿接管协会。他只好当众 宣布以后协会作为《中国报道社》的附属机构，由《报道社》接管，体制颠倒了。同时《中 国报道社》张企程也去职。我错误地推荐，调画报的许善述来接任。他来后认为书刊服务 部办得不好，要接过去由他办，强行接过去。移交时虽交出二万多元，但也查出还有二千 多封信没有处理，其中大多数没有拆开看过，而且大多数都夹有钱钞。有的我看过了，并 批有速办字样也没有办理。我虽然经常催负责人要经常检查办理来信，但他根本没有理会。 这样才知道负责人太坏，我任用了匪人。不过许接收过去也同样办不好，只得改为“世界 语书店”，承包给个人办理，而她竟限制只出售中文书籍，不出售世界语书，使这间书店成 了挂羊头卖狗肉。至于经济怎样处理我还是深有怀疑。 世界语出版社批准以后，我画好图章模样，请其他二人去刻（协会编制只有四人），求 之再三他们就是不去。祝明义还说，我们要出版社干吗？我没办法，请《报道社》的人代 刻，但刻好了他们将出版社据为己有，协会也不能出书了。 1981年我倡议办一份协会会刊，请示罗俊。他说，你要办可以，但一个人我也不增加。 我只好邀集几个人作业余编辑。刊物定名为《La Mondo》，以示继承三十年代初办《La Mondo》的不屈精神。于1982年初试刊三期双月刊。我一共办了六期，许善述又认为应由 他来编辑，办为月刊，强行接收过去，把我登了一半的稿子都半途停止，其他投稿都一律 拒绝。不过以后还又改为双月刊了。我成了只批发稿费的傀儡，我只好退出编辑部。这样 我的三个理想也终于成了幻想了。 协会颠倒体制的畸形现象，我也写报告给文化部，应象翻译家协会一样由文化部直接 领导，这样才是平等对待。现在由《中国报道》领导是体制颠倒的，因《中国报道》原是 协会会刊。但报告去后，如石沉大海。现在陈毅同志、胡愈老、胡乔木都已先后仙逝，关 心协会的有权势的高级领导人已没有了，协会的前途我觉得实堪疑虑！ 1999.1 --中国世界语论坛 1999.07.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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