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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结尾加“了”的动词性结构,可以表示即刻要发生的动作,比如:
拜拜,我们走了,你们继续玩吧。
这里面,“走了”是一个有过程的动作,这个过程至少包含两部分:
第一部分,用表达出“我们走了”这样的语句来表示“走”这个动作开始了。
第二部分,做具体的转身离去的动作并迈开步子
而总体上,给我们的感觉则是,动词用了过去式、完成体,却表达的是将要做的事。
ئادەم دېگەن خام سۈت ئەمگەن نېمە، شۇڭا ئىت ئۈرەر كارۋان يۈرە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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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说法,常被理解成现在对将来做出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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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对已经知道将来必定会出现的动作的表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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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个修饰动词的“了”字根本含义是什么呢?根本含义就是“的确有”某动作。由于的确有的事物,确实存在的事物,必然在时间上占有了过去部分,所以“了”就成了完成体、过去时语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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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其实,几乎所有词形上有时态变化的语言,它们的时态语素,从根本上讲最初都是不表示时间的,它们的本意大都表示的确有或者存在某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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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证明我的这个观点的方法,是汉语的这样说法:
吃了面包了。
这里,两个“了”字少一个意思就有微妙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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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了”字可以替换成“完”、“过”。如果,把汉语也看做是“宾语+及物动词”的语序,那么就是“面包地吃过了”,用维语表达就是bolkini yewidim或者bolkini yegen idim.
yewidim是yep idim的缩合。
而维语里,yep、yegen都是完成体,yep是副词性完成体,yegen是形容词性完成体。

而,如果用土耳其语来表示的话,就更明白了:yediydim或者yedimdi。里面是由ye, idi, m, idi组成的,m是表示人称“我”的,idi相当于汉语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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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汉语说法中,第一个“了”不替换成“完”、“过”,也可以,并没错误,但为了便于区分和顺口,第一个“了”要读成“了结”中的“了”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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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不及物动词相对应,及物动词的动宾结构相当于一个不及物动词,这是以不及物动词为基准(ötümsiz pé'ilgha qarap)做的对应比较。反之,以及物动词为基准(ötümlük pé'ilgha qarap)做对应比较的话,那么不及物动词也可以通过添加修饰语素从而使整个结构变成及物动词,而意义则基本沿用结构中不及物动词的原意。比如,躺——>躺在——>躺在床上,这里的“在”字就可以看做对不及物动词“躺”字的扩展,这样,整个结构“躺在”就可以看做及物动词了。这种情况,在维语里也很多,是各种语言中最常用的句法层面的构词手段之一,产生的语言结构经过凝缩、提炼、简化后有向固定短语或单词发展的可能。比如:
sözleshmek,这个词一般是当做不及物动词看待的,表示类似“相谈”的意思,因此,表示“我和爸爸谈话”就不能说成men dadam sözlishimen,但给sözlesh加上一个修饰语素就可以这样说了:men dadam bilen sözlishimen.
这里的bilen,在维语里称作后置词,这里的“和”是汉语的介词。
这里,dadam后不能用ni这样的格元素了,因为位置已经被后置词占据了。由此可见,维语中ni格元素和后置词元素是等价对应的,不能同时出现。
同理,这个结构还可以继续扩充,表达“我和爸爸谈论生意上的事”,比如:
men dadam bilen soda ishliri toghrisida sözlishimen.
我和爸爸谈论生意事情。
这其中,toghrisida sözlesh这个结构,又可以整个儿地看做一个及物动词。所以,它就可以跟直接宾语。这里面的toghrisida像后置词,因为用法和后置词没有区别,也就是语法作用等同于后置词,但其实不是真正的后置词,它是由名词toghra加位格da构成,格是用来将名词性元素和动词联系起来发生语法关系的,是动词的修饰元素。而,这个类后置词之所以能和名词ishlar也发生关系,就是因为toghra是一个有特殊意义的名词。
如果我们把“toghra”意思理解成“利益、相关利益”,那么,有利益就是有关,涉及到利益就是相关,那么,就不难理解ishlarning toghrisi或许表示“事情的有关利益”,从而变成“与事情相关、事情方面”等意思。
也正因为这样,我们才能明白,为什么这个类后置词要拼写成toghrisida,整个结构如果按照各元素基本意思理解的话,那就是:在事情的利益上面谈论
将“在……的利益上”固定成“关于,与……相关的事物方面”之类意思,并取消所有格元素ning以便于广泛运用,那么就有了…… toghrisida sözlesh这样的结构,省略号这里填进名词性结构不用再考虑填进去的名词性结构是否要变格,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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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见,后置词、类后置词,相当于一个转接器(almashturghuch)、中间人(waste, wastichi),它一方面用自身内涵的语义将名词性成分和动词性成分接通,另一方面用自己能够实现的语法方法将两头连接起来。
由此,我们还可以看出,具有能够同时实现这两方面作用的语言元素,都有可能成为这种中介元素。这样,类后置词的范围就可以扩大了,比如常用动词qara,它可以变成副动词从而一端接通动词,而它本身又可以做动词和间接宾语接通,比如manga qara,于是便有了manga qarap yaxshi bolmaq——比我好(意即:朝我这个方向看的话是好的。朝我看,也就是以我为基准衡量)=mendin yaxshi bolm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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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还可以看出,如果不限定一端必须接动词的话,这类具有双向导通作用的中介语法成分就更多了。比如:
aq kiyim——白衣服
kiyim kiygen qizchaq——穿衣服的女孩
aq kiyimni kiygen qizchaq——穿白衣服的女孩
kiyimlik qizchaq——穿着衣服的女孩
aq kiyimlik qizchaq——穿白衣服的女孩

aq kiyimni kiygen, aq kiyimlik quzchaq并不等于aq quzchaq,因此,kiyim kiygen, kiyimlik是不可缺少的中介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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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éker almaq——有糖,含糖
shéker alghan nan——有糖的馕,含糖的馕
不等于shéker nan——糖做的馕
不过,有时候,在大家知道shéker alghan nan的真实原始含义的基础上,进行凝缩、省略,变成shéker nan但却仍表示“含糖的馕”而不是“全糖做的馕”,这也是有可能的。这时候,语义和语法结构不完全对应的元素,是有适用范围的,并不像shéker alghan nan这类实际结构和语义完全对应的元素那样可以到处随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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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较而言,shéker nan这样的表达结构表达的含义要比shéker alghan nan这种结构表达的含义多。
shéker nan至少可以表示两种意思:
1、shéker alghan nan——有糖的馕,含糖的馕;这时候,糖和馕是两个东西
2、hem shéker hem nan bir xil nerse——既是糖又是馕的一种东西;这时候,糖就是馕,馕就是糖

因此,在不知道它是否有特殊含义的情况下,shéker nan表示上面两种意思的可能都有,甚至可能还可以有其它含义。但,根据结构中各元素本身含义理解,常常是在不确定是否有特殊含义情况下的首选理解,所以首先按其语法结构理解成“糖馕(也就是全糖做的馕)”,但由于可能存在其它特殊含义,所以往往不能确定是否的确是这个意思。也就是说,这种说法虽然省事、简单,但却适用范围小。这也是事物有长处就也有短处的一个证明吧。
在实际运用中,看到shéker nan这种结构,按其字面意思首先理解成“糖(性质的)馕”是合适的,但要有思想准备,这个结构或许有适用性很窄的特殊含义。
而看到shéker alghan nan这样的结构,则不必有这种顾虑了,各单词什么意思根据语法规则组合起来就没错了。但,缺点是这样的结构往往会显得说话啰嗦,这也是为什么会有省略式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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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ne das——碗盆
同样地,看到上面这样的两个名词直接搭配的结构,从句法层面首选理解就是chine dep körvlgen das(或者chine bolghan das)——被当做碗看待(而使用)的盆,或者chine xaraktérlik das——具有碗性质的盆,或者hem chine hem das bir nerse——既是碗又是盆的一个东西。
在此种首选理解基础上才去考虑是否有特殊含义,比如是不是chine yuyidighan das的减省、凝缩说法。这样做的原因是,这样组合是遵从的句法规则,所以首先考虑它在句法范围内的意义。
我们可以发现,这种结构表示特殊含义的时候,两个名词简单构成的结构里两个名词指的都不是同一个事物,比如chine yuyidighan das,chine和das并不指向同一个东西。正因为这样,特殊含义不是这种结构的首选理解。当然,如果事先知道这种结构是有另外特殊含义的情况除外。
那么,维语句法结构中有没有办法一看就知道整个结构的首选意思应该是一个特殊含义的意思呢?
有!
这个结构,就是不同于名词简单组合的所有格加人称词尾的结构。
这个结构首先表示,结构中两个事物必然不是同一个事物,其次表示两个事物存在不可分割的联系,从而形成了整个结构所指的第三种东西。这第三种东西不同于结构中的任何一个名词所指的事物。
比如:
éyiqning tapani——熊的脚掌,熊掌
kitab sanduqi——书的箱子,书箱
这种第二个名词带人称词尾的搭配结构,一看到就知道肯定不具有hem …… hem bolghan nerse或者……xaraktérlik……的意思,所以它是有特别所指的第三类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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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tapan来说,…… tapani虽然属于tapan但它是特指,也就是特殊的脚掌而不是任何脚掌,特殊在哪里就由前面名词来说明了。
对于éyiq来说,tapan也好tapani也好,肯定不是éyiq,不然这个世界就不是这个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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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我顺便感谢abdu kerem先生给我的帮助,百忙中抽出宝贵时间回答我的很多试探性问题,从而帮助我证实了我一直以来思考的一些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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éyiq tapani
éyiqning tapani
kitab sanduqi
kitabning sanduqi
(我假设看客能看懂上面的两对四个说法,所以不写汉语解释了,以便大家集中注意力和思想)
两对的说法,第一对两个名词之间没有省略成分,所以第一个名词后面可用ning也可不用,但用和不用也有区别,后面会分析。第二对,两个名词之间是有省略成分的,所以第一个名词通常不用ning,从而表示整个结构所指的特殊事物是和第一个事物为主要事物的情况相联系的。也就是,第二对说法中第一个名词是另外一个事物的主要部分,而这另外事物才是真正和后面名词发生实际联系的,它只是一个省略式,比如:
kitab sunduqi来源于kitab qachilaydighan sanduq或者kitab qachilash sanduqi,里面整个kitab qachilaydighan或者kitab qachlash才是实际用来说明sanduq的特殊性从而表示不是一般的箱子这个意思,kitab因为是动作为之产生的目的事物所以被提取出来。因此,这种情况的结构中,通常第一个名词不加ning。加ning的时候常常具有临时突出、强调后面名词是因为和什么有关系所以特殊了。
第一对说法中,两个名词之间不存在省略成分,所以加不加都顺口,加了也具有如上作用。
两对说法中,加了ning都还具有强调前一个名词所指事物是一个不同于其它事物的种类或者个体的作用,证明方法是如下几种说法的比较:
éyiq tanapi
bu éyiq tapani
bu xil éyiq tapani
éyiqning tapani
bu éyiqning tapani
bu xil éyiqning tapani
kitab sanduqi
bu kitab sanduqi
bu xil kitab sanduqi
kitabning sanduqi
bu kitabning sanduqi
bu xil kitabning sanduqi
可以发现,不加ning时语义重点在第二个名词所指事物上,而加了ning则两个名词所指事物都是注意焦点了。
还可以发现,省略了中间成分的结构中,第一个名词加了ning后,有弱化、掩盖省略了中间成分的倾向,这也就是强调了两事物之间的紧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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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加ning和不加ning的差别和我前面讲的“吃面包”、“吃了面包”、“吃一片面包”的差别具有共同之处,那就是:
加了ning还具有将事物具体化、少数化、单个化、特殊化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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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加了ning还使得第一个名词从整个结构中拆开成为了一个具有隔离作用的中介成分:
bu éyiq tapani——这只熊掌
bu éyiqning tapani——这只熊的脚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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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意识到,今天是中秋节,祝大家中秋节快乐,国庆假期玩得尽兴
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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